晃晃悠悠的念安

无趣又暴躁本人

【星鬼星】少年是他

*3.5K+,杰哥视角,有前篇小鬼视角,不会链接,有兴趣麻烦点主页,有一点情节关联

*OOC,不上升,个人习惯不接受转载




我有个便宜弟弟。

他不止是弟弟。



我知道这么说大概容易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臆想,但我也找不出什么其他合适的句子。我在这里很希望看客们先收收那些天马行空的思想,但如果收不住,也希望你们能把这些画面都归为我的独角戏,毕竟我的弟弟,不过还是个孩子。

 


说实话,第一次见到这个孩子,我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在这个圈子里,各色的新人像是统一出厂的扑克,表面的花纹看上去毫无差别,并没有谁能因为自己是大王或小王的点数而让人另眼相看,运气好的走两圈也许能出来亮亮眼,运气差的可能被捏到最后也没有上桌的机会,这很正常。公司的练习室里已经充斥着各样的牌面,我正处在上一轮牌局失败后的低潮,实在无意去探讨他到底是一张方块3,还是一张梅花K。

 


按照扑克牌理论,我自认是一张功能牌,只是牌运太差了些,斗地主永远是剩下的单张三,五十K永远不是主牌,好不容易熬成了王牌,规则又换成了五十二张牌的德州扑克,我连参与洗牌的机会都没有。那个时候我刚结束了我的第七轮牌局,我把它视为最后的机会,在牌局里反复地揣摩着要呈现出怎样的牌面才能继续存活,但我大概还是选择性忽略了最重要的问题,这场赌局真正出牌的并不是我,一手好牌被拆的稀烂,输是理所当然的结果,我继续回到公司按部就班的训练,一天还是二十四个小时,练习室还是只有一面贴墙的大镜子,只是训练间歇的时候,我偶尔低头看自己冒着汗的手臂,总觉得像看到扑克牌泛黄卷曲的边角,我已经不是一张崭新的扑克牌了,也许到了该放弃的时候,我该回去做一些别的事情,比如去制造扑克牌或者帮别的扑克牌上色,我这样想。

 


这套理论我没有向别人提起过,但显然我遇见的所有扑克牌都确确实实的在按照规则运作,所以当我发现真的有扑克牌不按规则胡来的时候,我的注意力毫无疑问的被吸引了过去。他大概是带着初生的意气,明明自己的牌面也不大,却不思前也不虑后,只要有能出场的机会,不计输赢都要上桌。我远远的看着他窝在沙发里抖腿的模样,突然觉得这幅场景很熟悉,大概是五年前还是七年前呢,我似乎也曾有过这样的稚嫩样子,不屑收起锐利的边角,张狂和傲气沿着花纹攀爬,停在嘴角,种进眼里。

 


我没来由的觉得眼热,重新低头去看自己卷起的袖子,扑克的边角还是微微卷起,但上面的每一条花纹,都曾在那些不眠的夜晚,被我怀着满心被喜爱的期待,一笔一笔反复描摹过,突然就舍不得了。在他到来后的一个下午,我终于做了这些天的第一个决定,再试一次吧,最后一次,我这样和自己约定。

 

 

团里的其他兄弟年龄大多与我相差无几,这两年不温不火的,大家也都开始自谋生路,早不需我每日盯着起床练习,自然而然的,我大半的精力都转到了他的身上,我深知这样横冲直撞的性子会让他吃亏,却又乐得看这种现实版的时光倒流,便只能更紧密的跟着他,妄想帮他圈出三丈方圆随他撒泼。我们不是什么有人气的角色,零零散散的跑了几个通告,这一年也快到了过完的时候。老板叫我们去说下一个节目的时候,我正在往洗衣机里塞我们俩囤了一礼拜的脏衣服。我对这个消息不置可否,不可否认我对于有展示唱歌的正经机会感到渴望,但我的疲惫也足够厚重到让我表达不出丝毫兴奋。只是塞衣服的间歇,松了口气,幸亏,我的这个弟弟,不像我这般倒霉。

 

 


节目开始的很快,我们被封闭在廊坊的小小影视基地里。一百个男孩子,多数都年轻活泼,还有几个比他还要小上几岁的未成年,但我怎么看都觉得他还是最像孩子的那一个,坦率又赤诚,大概也是因为这个,他在练习生里很受欢迎,集训不过几天,我们宿舍已经俨然成了公用KTV和棋牌室,甚至有时候还要加上小孩子们游乐场的功能。他们坐在桌子上嗨歌,在床上拧成一团打闹,我乐得看他们青春洋溢的样子,有时也仗着哥哥的身份吓他们玩儿,一切都发展的比我预期中还要顺利,但是偶尔看着他坐在一群熊孩子里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样子,我总会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这种像是自家孩子和新朋友有了小秘密的失落感让我觉得有点儿好笑,我不想纠结在这上面,便将注意力全部专注在眼前的比赛上。

 


二轮淘汰结束之后,我也看到网上有一些评论,大概再说我们选同一首歌的事情。我对他们的关注和夸奖充满感谢,但我依旧感觉有些评论有失重点,我帮扶和护短的意味自然是有,但我的弟弟自然也是数一数二的rapper。我开着玩笑把C位的牌子拍在他身上,自知已经和加票失之交臂,却不由的有一种满足感。你看,我们都可以在新的生活里风生水起,你愿意招呼,便会有大片的朋友闻声而来,他在一堆人里嬉笑怒骂赢得了很多不吝啬的宠爱,但他嬉笑怒骂的底气,依旧是我,是寝室里永远不会因为吵闹而不高兴的哥哥,是闯祸的时候帮他镇场子的哥哥,是能在比赛的时候让他毫无顾忌炫耀的哥哥,这些满足感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像是能抚平那些年我曾经受的不安和慌张,这无疑带给我更大的满足感,能让我不由得愿意给他更多没有边际的宠爱。

 



他在节目里表现的很好,排名也一直稳定在上位圈,我知道公司一贯的套路,便大概预料得到结局。决赛的那天晚上,结果与我预料的基本符合,我虽然提早做好了心理建设,但是现场的气氛实在太好,身边的兄弟大多哭的稀里哗啦,我也还是被带出些难过的情绪。他下台时的助跑吓了我一跳,接着便接受到一个实实在在的拥抱,冲击力甚至让我虚虚向后退了几步,我有些好笑的看他像是找不到路的小狼死死的赖在我身上。身边是嘈杂的音乐和大家杂乱的话语以及啜泣声,所有人都在离别,我们也一样,但我却意外的觉得圆满。一年前,他还是个不懂得收敛的毛头小子,这一年里,他从我的队员变成了我的弟弟,他也会开始说“我觉得谁都能取代我”的漂亮话,但是依旧真挚善良,我虽然知道这不全是我的功劳,却也满心充斥着我将他带的很好的自豪感。现在这个愈发好看的少年终于带着当年我的那一份,按照我曾经想要却没做到的方式成长的光彩夺目,我感到满足,但同时也感到了一场华丽戏剧的落幕,而我做好了一切退场的准备,无论是哪一方面的。

 

 

听到他预约医生是个意外,但是又很巧合,因为那个心理医生与我算是认识。说算是认识是因为我在几年前也恰巧找他进行过心理干预,干预的结果也的确有些效果,但他本身是个古怪的人,那次结束后,我们便再没有什么联系。如今听到他的电话内容,虽然我隐约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但我理智的把这归为小孩子刚断奶的反应,并没有去干预的想法,离他启程去LA也只剩下不到一周,我深信高强度的训练和繁多的新鲜事物能让他快速的忘掉这里的一切,重新恢复嬉皮笑脸的模样。

 

 

这般想过之后,手机邮箱里突然出现的两封未署名邮件就给了我一定的惊吓,我在看到他心理干预的资料时,心里暗骂了这个没有职业道德的医生,但我的好奇还是倚仗着我要对小孩子负责任的借口让我仔仔细细的读完了那些资料。资料实在很多,读完的时候,窗外的晚霞和资料最后一页的图片如出一辙,我舒展了一下肩膀,靠在椅子上打开了第二封邮件。第二封邮件只有一张图片和短短的“祝好”两个字,我无力再去揣测医生的意图。只是觉得疲惫。

 



一直以来,我把他当队员却又不止是队员,把他当弟弟却又不止是弟弟,我希望他能够意气风发,希望他一直眉眼带笑,希望他能扬帆远行,也希望他永远平安喜乐。我对他抱有最大的期待,能对他说出不重样的祝福,我也始终对自己满怀信心,能够说出“一整个冬天加上春天,朱星杰,你辛苦了”这样的话,但我从不对我们抱有任何看法,我也不该有这样的看法。


但现在这棵幼苗可能要提出带他迁徙的请求,我无法毫无负担的答应,却也不忍心做第一个用现实修剪他树杈的人。在这一年里,他是我身边随处可见的存在,是点外卖一起凑单的人,是脏衣服塞在一起洗的人,是分享过外套和耳环的人,我们是对方的朋友,兄弟,知己,家人,是彼此最亲近的人。我无法理智的去梳理这其中哪部分的比重更大,但我还是能够确定,我想要的也不过是他能一直如我期望般的快乐罢了。

 

 

给他送风的那晚,他问我的语气带着忧疑和决绝的矛盾,我发现他的眼睛少有的有些涣散,仿佛在等我做出什么激烈的反应或者重大的决定,我却兀自想笑。少年人总是喜欢把事情想得复杂,其实又哪有这么多的弯弯绕绕,想过的那些不确定和逾越从来都不需考虑,毕竟我真的只是想让他快乐。

他说离开会让他不安,那我不离开就是。

我永远在这里,这是我的承诺,而他毋需考虑这句话后的任何因素,也无需任何心理上的负担。故事不是讲到结局才算讲完,生活也不一定要有所规划才算好好度过,我无法预知以后的走向和意外,但是起码现在,这个承诺,足够让我也感到安心,那这就是今天最好的结局了。

 



在我二十三岁的时候,我遇到了他。开始我以为这是一份责任,后来发现不是。后来我认定这是一场救赎,最后发现也不是。直到我二十四岁即将来临的时候,我才重新学会了一个词,叫作陪伴。

我坐在他的父母中间,看着面前手机的闪光灯闪过,想起了那年我在同一个心理干预室里看到的落幕,也是第二封邮件的内容。戴着鸭舌帽的我坐在直播的手机前向一个少年招手

 

“今天来了一个新朋友,他十八岁,该有的朝气他都有。”

 

少年是他。

END.

-------------------------

杰哥是温柔又坚强的人,写的时候不能抽离个人的情绪,所以自然也达不到十之一二的效果。但无论是杰哥还是小鬼,都是值得被喜欢的少年。不想妄加揣测,只希望以后回看,一如往昔。

评论(9)

热度(106)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